,行歌这才鬆懈下来,一放鬆,整个人便站不住,瘫了下去。行风赶紧搂住了行歌,唤了人:「李春堂请沈大夫至未央殿」
「放开我不想去未央殿」行歌无力挣扎,倚在行风的膛,熟悉的香味窜入了鼻尖,是安神的薰香,一直都是为了她。明知他在这中再无其他可以信任、真心爱他的人,她却因失了子嗣,连连伤了他的心。心里愧疚心疼,忍不住想要钻得更深些,要他搂着自己更紧些,却还是面子拉不下来,倔强地想支起身子说着违心话。
「行歌不要这样你是在意我的,不是吗」行风手臂圈得更紧。说这话时,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但是他是这麽希望的。
「」行歌不语,让他抱了满怀,往未央殿走去。迴廊一路萧瑟雨声,她才注意到行风全身湿淋淋,但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行风的心跳急遽地跳动,分明在紧张她会再次拒绝他。行歌抬眼瞅着他慌乱担忧又带着期盼的眼神,髮丝上还带着雨珠,让她又软了几分。
在他怀里,很安心。
这麽抱着,再冰冷的心,都会化了。
感觉怀中的小人儿软了下来,行风这才放了心,低低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行歌不要不理我」行歌的脸上忽而一凉,她吃惊地仰首看了行风一眼。
他是哭了吗。
雨珠由他的髮丝上坠落,他的下巴也带着一滴露。
行歌这才搂着行风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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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沥,回廊外一片迷蒙,风吹透回廊,雨丝随风飘飞,连柱础也泛了潮气,行歌顾不得地上湿滑,掐紧软轿把手,催促道:「快些。雁,你快快先行,若是太子殿下真举刀相向,务必要拦着他」雁应声疾步而去。
当行歌来到议事殿偏厅时,静儿已让契王解开了绳索,静儿显然是吓坏了,可又不愿意靠近契王,只得一身湿透趴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行风也是一身湿,剑未入鞘,就这幺两手搁在剑柄,抵在了地板上,凿出了一个窟窿,眸光白霜似地凝视着地上的静儿,盯到静儿簌簌发抖不敢看他。
契王面子有些挂不住,转头瞪视着堂上的行风怒气冲冲地质问:「六弟,你这样做也太不厚道静儿虽然身分低微,再怎说也是我的侍婢,怀有身孕,怎幺个冲撞太子妃就让你们绑回了东,吊在前庭,还要剖腹取子」
契王的声音极响,偏厅也可听分明。行歌按住了秦翊的手,止了脚步,细细听殿内行风与契王对话。
「契王,这些日子不是病了如今看来中气十足哩。」行风转了目光,寡淡地凝视着愤怒的契王,嗓音醇厚,却凉凉地说了这幺讽刺一句。
晔王、律王、云王皆已于槐月底动身赴任,再迟便是仲夏溽暑,长途跋涉,身体恐怕吃不消。唯有契王称病不赴封地,其心众人皆知。楚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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