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老三地乱喊一通,竟是叫人看不出他最惦记的人是哪个。
只听太上皇嘴里最后吐出“老八”二字,人哆嗦了一下,随后便有腥臭的气味传来。
“皇上,太上皇去了。”老太监道。
“给太上皇更衣吧。”虞之渊挥了挥手,叹息一声,脚步略有些凌乱地向外去,到了门外,这才扶着柱子站住,先问:“严颂,若是你父亲没了?你会如何?”
“我父亲定是寿终正寝,想来臣也不会如何。”严颂对严邈之信心满满。
“入禅,若是你父亲呢?”虞之渊又问。
玉入禅沉吟一番道:“若父亲死在沙场,那就是死得其所;若他死于算计,八哥自会替他报仇。臣只管子继父业,想来,也不会如何。”
虞之渊原本要问他们二人会不会痛哭流涕,见他们误会了,便不再问,摸了摸脸颊,在屋子里掉下几滴泪后,自己便再无眼泪,于是干脆地背着手道:“入禅说的是,子继父业,才是最要紧的。”远远地瞧见金将晚带着金蟾宫、南山二人过来,便对严颂道:“你父亲一个武将,何苦去跟文人抢差事?他在扬州蛰伏得够久了,年后叫他回京。”
“是。”严颂虽诧异,但赶紧答应了。
“金蟾宫年纪也大了,该进入行伍中历练历练了。金将军此时告老也太早了一些。”虞之渊摩挲着的柱子,不住地自言自语。
玉入禅眼角一跳再跳,见太上皇才死,虞之渊便大举抬举武将,心道:莫非,皇帝要开始穷兵黩武了?
虽腹诽,但皇帝看重武将,对满门武将的玉家乃是极好的消息,便沉默着听他自说自话地部署。
又逢国孝,今年京中各家依旧不能张灯结彩。年后出了十五,新年后头会子早朝,虞之渊便调严邈之进京,在国子监中专门为少年武将设一学科,令金将晚等告老的武将前去授业解惑。京中一干人等都猜测皇帝要对塞外动武,金将晚更是着急地给玉破禅、金折桂送信,叮嘱他们小心一些。
这信直到四月份冰雪融化后才送到,且说因消息闭塞不通,子规城外的新年热闹得非常。
因子规城中中原人多,于是过年的氛围便分外浓郁,惹得一干不过中原新年的鲜卑人也跟着欢天喜地地置办新装、添置年货准备过年。
黑风寨上空漂浮着一层浓浓的香气,因南北两边的人都有,于是炸丸子、炸馓子、做年糕、做酒苹果的都有。
金折桂的日子在一月二十七八日,于是她安生地留下黑风寨里,跟戚珑雪一同或看梁松、蒙战二人给月娘搭手炸馓子,或看阿大、阿四杀一头千里迢迢弄到塞外的猪。
从腊月里一直热闹了大半月,等到三十晚上,子规城中不知哪个有钱的主弄来了烟花叫人在山上放,火树银花,着实赏心悦目。
金折桂攀着玉破禅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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