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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金阁老一直坐着不言语，此时看金老夫人越来越怒，金折桂越说越不留情，冷笑道：“知道的说是祖孙斗嘴，不知道的，还当是金家来了世仇了。”萦绕在身边的臭豆腐气息已经够叫他头疼的，家里祸事更是连连！
“老太爷，你替我教训……”
“你也是金家的世仇！”金阁老难得一次地冲金老夫人发火，冷眼瞧着家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清了清嗓子，对金折桂说：“对着自家祖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这话像话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祖父，孙女会有今日之举，祖父是否也要深思？”金折桂道。
“姓沈的……”金老夫人盯着沈氏，厉声喝道。
沈氏不料金折桂今日闹出来，向前两步挡在金折桂跟前。还没等沈氏开口，就听金阁老冷笑：“姓沈的？她没名字？还是跟你没关系？叫嫁进来几十年的儿媳妇姓沈的，你真不愧是响当当的金钱氏！”
祖父要雄起了？也难怪，丢人丢到瞽目老人跟前去了，金阁老这会子正看谁都不顺眼呢。金折桂审时度势地丢了拐杖，噗咚一声跪下，“祖父若是肯正一正家风，孙女愿意去祠堂里跪着领罚。若不愿意，孙女为了活命，只能在家里使一使在外逃命时的手段了，谁生谁死，全看天意。”趁着没人瞧见，拉了拉站在她身前的沈氏。
金老夫人一愣，话头怎么就跟家风扯上干系了？
金阁老握拳站了起来，看金折桂的意思，他才是罪魁祸首？
“……父亲，朝桐屋子里丫头有孕，二弟妹之所以不敢承认，是怕母亲得知后，母亲处置了丫头瞒下这事，然后不罚朝桐，反而重重罚她。如今事情闹大了，母亲怕连累到朝桐，反而会对二弟妹轻轻放过。二弟妹正是拿捏着母亲的心思，因此有事不肯跟母亲商议，自作主张；待她稀里糊涂的把事闹大了，又等着母亲、父亲收拾残局。事闹得越大，最后父亲、母亲怕连累到朝梧、朝桐，越发会替她担着，叫她有惊无险地度过，甚至怕传出不好的风声，连罚都不敢罚她。比如上次二弟妹买通人传出蟾宫、魁星夭折的消息，也只是罚她在家庙里三个月就了了。”为母则强，沈氏眼瞧着金折桂要跟金老夫人针锋相对，只能站在她这边。
“……父亲不信儿媳这话？二弟妹做过的事，母亲逼着我替她瞒着大老爷的多了去了……”
“沈氏！”金老夫人眉头跳了跳。
金阁老怔住，跌坐在太师椅中，伸手摩挲着把守，乜斜了眼睛去看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并不将沈氏的几句话放在眼中，冷笑道：“沈氏，难为你一直忍气吞声，今儿个莫非痴心妄想地以为老婆子你几句话就能扳倒我？”
“母亲，儿媳乃是长媳，正因为母亲看不起儿媳，每每刁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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