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柔声道:“王爷过谦了,前年山东旱灾,王爷奉旨去赈灾,听祖父说全靠王爷当机立断斩首了一个克扣赈灾官粮的知府,震慑了当地官员,否则贪污克扣之风一起,灾民分不到粮食,不知要发生多少惨祸。”
楚寰诧异道:“这些事虞相竟也会对王妃提及?”
虞鸾珠羞赧地道:“怎会呢,是祖父与父亲讨论政事,我去送茶时恰巧听了几句,便记住了。”
祖父的原意倒不是夸赞穆王多能干,而是感慨只有穆王这种彻底与皇位无缘的亲王才敢得罪死地方官员,不怕底下人给他穿小鞋,真正为百姓做事。
楚寰想了想,温声道:“前年王妃不过十一岁,隔了两年依然记得丞相的只言片语,果然聪慧过人,怪不得深受虞相宠爱。”
记得一两句闲话而已,他居然也能夸她一番,虞鸾珠不禁汗颜。
小王妃羞红了脸庞,楚寰笑笑,告辞了。
楚寰走后,虞鸾珠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都开始议论起他来。
百灵道:“王爷刚回来的时候杀气腾腾,见到姑娘芳容立即变得判若两人,甜言蜜语温柔体贴,多半是好色之徒。”
画眉道:“我看那赵恭良对姑娘仍然不够恭敬,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说明王爷没有约束过身边之人,王爷心里还存着芥蒂。”
四喜道:“丞相给王爷使了一回脸色,王爷便敢冷落姑娘四五日,我倒觉得王爷并没有外面传说中的窝囊,还是很有骨气的。”
金雀道:“对对对,而且王爷容貌俊美,便是有疤也难挫其风采,日后王爷若能真心呵护姑娘,这门婚事倒也不算太吃亏。”
四大丫鬟平时几乎都是一条心,这次对楚寰的态度出现了分歧,主要还是上次楚寰将虞鸾珠压在床头索吻时,只有画眉、百灵在场。
丫鬟们各抒己见,虞鸾珠默默地听着,觉得她们的话都有些道理。
楚寰初见她便要索吻,除了试探她的诚意,确实有几分贪色的意思。
赵恭良对她客气有余恭敬不足,但她身边的丫鬟不也同样对楚寰的?婚事初成,无论她与楚寰本人,还是两人身边的下人,都各有防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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