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乾老祖缓慢又僵硬的转过头仰望上方的头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原本空洞的双眼中似乎多了一道视线，正在看他。
五乾老祖急忙停止逆转灵力，弓腰重重咳嗽两声。
黑烟因为兽吼声也停滞片刻，随即以更嚣张的气焰向五乾老祖扑去，然而这一次它还未能撞到护盾之上，便被一拳砸散。
五乾老祖惊愕地看着站在他身前的虚影，将他与记忆中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渐渐重合。
原来这才是那只妖兽的真身。
虚影与他高度相同，然而体型却比他宽厚近一倍。
虎头，人身，蛇尾，双翼…
五乾老祖目光在它身上一寸寸扫过，心中惊疑对方究竟是什么存在。
“吼！”
那只妖兽大吼一声，又冲到黑烟前方，将刚凝聚的黑烟再次击碎。
令五乾老祖没有反抗之力的黑烟在这只妖兽面前却也无能为力。
十几息后黑烟彻底溃散，原本一直笼罩在五乾老祖身体上的威压也终于消散一空。
五乾老祖此时也无法再强撑受伤的身体，虚弱的倒在头骨上。
然而还未等他松一口气，那只妖兽虚影突然转身向他走来。
五乾老祖撑着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看起来郑重些许。
就在他思量该如何与妖兽虚影攀谈时，虚影却在他身旁停下，然后以奔雷之势猛地砸出一拳。
轰！
剧烈的碰撞声后是细密的碎裂声。
五乾老祖的注意力从虚影上挪开，兴奋地看着头骨上面的符纹寸寸崩裂。
仿佛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嚎叫。
五乾老祖忍不住勾起嘴角。
几息之后，头骨上的魔纹竟全部消失，只余下光滑细腻的头骨。
“这位道友，你……”
五乾老祖一边拱手，一边斟酌措辞。
然而那只妖兽虚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头骨之中。
五乾老祖尴尬地咳嗽两声，心中对于这位的身份愈发好奇。
咔咔咔！
清脆的破碎声令五乾老祖眼神一颤。
他抬头看到的便是庞大头骨正在从上方开始分解，化作白色的骨粉，四处飘散。
五乾老祖愕然的同时也觉得感伤。
也许头骨自觉已经完成使命，所以不愿在此停留。
他再一次抱拳行礼。
无论头骨的主人是谁，都是一位值得他尊敬的前辈。
他静默地看着头骨一点点消失，神情越发肃穆。
“吾乃兽王。”
就在最后一点骨粉顺着阴风四下飘散时，五乾老祖识海中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兽王。”
五乾老祖念着这两个字，目光中渐渐露出沉思之色。
“师父，师父！”
远处，青莲掌门看见还能稳稳站立的，五乾老祖险些喜极而泣。
他还以为……
师父没事，真是太好了。
“青莲？”
五乾老祖看见青莲掌门出现，赶紧从沉思中回过神，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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