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晨间阳光洒在地面，泛着莹莹白光，也跳跃在两人肩头。
男子趁其不备，悄悄抓了个小雪团，咻一下砸向前面人的后背，奈何对方太过活泼好动，雪团砸过去时她正巧回头，小嘴微张似正要开口与他说什么。
突然被正中眉心，眼前哗啦啦散下雪花。
她歪头眯着眼，小脸气鼓鼓的，咬着下唇哼哼两声。
“额…你怎么转过来了？”
“你，完，了。”
一场雪地厮杀正式拉开序幕。
再次停下来时，两人肩上头上全是雪。
褚弋撑着膝盖喘气：“累不累？”
“不累。”
“还要玩？”
“嗯！”
褚弋看了圈，问她：“想不想堆雪人？”
“好哇！”
她兴冲冲的就要蹲下抓雪，被男人一把拉起来。
褚弋整理着她的衣服和围巾：“我去找工具，今天给小芷堆个大雪人好不好？你在这等我，先把帽子戴……”
话音戛然而止。
姜芷帽子里因刚才打雪仗被他扔进不知多少雪，此时帽子一扣，那些冰凉凉的雪花争先恐后散在她头顶，有几片还挂在她睫毛上。
褚弋：……
姜芷：……
“褚，弋。”
“你想被吞掉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忍着笑急忙拨她头顶的雪，但还是没憋住笑出声，见小祖宗又要恼，连着哄了好几句才哄好。
半小时后，花池边堆起一个又圆又大的雪人，个头都到了姜芷胸前。
她皱着眉：“长得好奇怪啊，它是不是缺点什么？”
褚弋捡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身体两侧：“缺眼睛和鼻子，咱们没拿下来。”
“眼睛用什么做？”
“黑色纽扣或木炭吧，鼻子胡萝卜就行。”
他话音刚落，姜芷伸出的小手里就静静躺着两颗纽扣和一截胡萝卜：“这个行吗？”
“别担心，我从口袋里变出来的，不会被发现。”
褚弋刮她鼻子：“小芷真机智。”
雪人做好，还留有半根胡萝卜，姜芷拍了拍，嘎嘣咬了一口：“脆脆甜甜，你要不要吃？”
“不要，戴好手套。”
“哦。”
她吭哧吭哧咬完这半根又玩了会儿，褚弋正要带她回去时，袖子被人一拉。
仰着头的小龙崽脸颊被冻的红扑扑，眼里的光胜过阳光下的皑皑白雪。
褚弋心念一动，喉结滚了滚，问：“怎么了？”
小龙崽踮着脚尖趴在他肩头，指着旁边的雪堆小声说：“想滚雪。”
“嗯？”
他先是一愣，后摇头笑她：“变狻猊下来？”
“嗯！”
两人携手回家，不多时，男人怀里抱着只通身雪白、毛茸茸类似狗崽子一类的小家伙出来，特地寻了小区后院鲜少有人的一处角落。
这里雪干净，也没人会过来。
把她放在地上，拍拍脑袋：“去吧。”
姜芷撒了欢似的一头栽进雪里，把脑袋埋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滚才停。
大尾巴扫来扫去，扫出个小雪堆，然后跑到褚弋脚边，在他脚背上留了几个爪印，蹦回去拍着小雪堆看他。
“怎么了？”
见他不懂，她又用尾巴扫了些过来，尽量扫出个球形。
褚弋福至心灵：“堆起来？”
“呜叽。”
“再堆个小雪人？”
“嗷！”
行，祖宗说了算。
姜芷用尾巴给他扫了十来个雪堆，待他捏成小雪人后，一头栽进去砸坏，然后躺在雪里欢喜打滚。
他前脚捏，她后脚砸。
直到玩了个尽兴才被褚教授揉着小脑袋提溜回去扔浴缸里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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