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该管的。”
“好的。”
第四日，褚弋随着方丈在后堂大堂内礼佛，姜芷独自留在屋内睡觉。
两人隔着方桌，相对盘膝而坐，桌上摆着一副棋盘，棋子光泽亮人，应是上好的材质。
方丈手中捻着佛珠，笑道：“施主可通棋艺？”
他笑：“算不上通，幼时与爷爷学过，也是略懂皮毛。”
“施主请。”
两人执棋间，方丈落下一子，突道：“施主乃大善之人，慈悲心，坚韧性，所为之事定能得偿所愿。”
褚弋双手合十，倾身半弓腰行了一礼，神色恭敬：“方丈知我所为何事？”
“世人成见堪若大山，非一般可撼动，施主能有此心已是不易，虽不易，但事在人为。”
“多谢方丈。”
“在其位谋其事，您过奖了。”
方丈赞道：“施主通透。”
“佛恩浩荡，佛法精深，身为佛子当理佛事，施主与老衲倒是相似。”
褚弋微笑点头，难怪都说寺可静心，来这里一趟真感觉有些脱俗。
两人攀谈间，夕阳西下。
寺中点灯，地上两道人影端坐。
方丈又问：“施主可知一道佛理，与你甚是相配。”
“您赐教。”
不等方丈开口，寺中突然插.入一道女声，清朗脆甜，裹着笑意——
“以于众生心平等故，则能成就圆满大悲。以大悲心随众生故，则能成就供养如来。方丈所言可是这句？”
褚弋惊喜回头，却足足愣了几秒。
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一身素色纱裙，层层叠叠了许多层，却丝毫不见臃肿，纱上缀着莹莹白光。
她模样未变，只是五官较之前更加精致，眸间风情尽显，头顶两只乳白色龙角愈衬她灵气逼人。
通身都泛着柔光，像从远古而来。
见他回头，她娇俏一笑。
满室生辉。
“褚教授看迷了吗？”
说话间，她已坐他身侧，接过他手中未落的棋子，晃着头想了半刻也没看懂，随意寻了个心仪的方格落下。
头顶传来男人轻笑，她疑惑抬头，发现对面的方丈也噙着笑意。
“绝处逢生，好棋。”
“老衲输了。”
姜芷目瞪口呆：“这，这就赢了？”
她连棋面都看不懂。
褚弋握着她手指在棋面上讲解，方丈棋高一筹，原本他已落了下风，再下去不过是死局，谁知姜芷来随意这么一下，竟叫之前的死路有了生机。
方丈抚着长须道：“施主好福气，此后有贵人相助，定是如虎添翼。”
这句听懂了，姜芷跟着褚弋一同致谢。
到晚饭时间，方丈离开。
姜芷这才大了胆子，嬉笑着凑到他面前，两人呼吸相闻。
她看着眼前勾人的桃花眼，歪着头喊了声：“褚弋。”
他笑着应了声，捏着她脸：“佛祖在看你。”
“佛祖很忙，应是没时间管我。”她笑嘻嘻的炫耀，“我龙角好看吗？”
褚弋沉了眸色，嘴角扬起半括弧，似笑非笑：“小芷自然是最好看的。”
“喜欢吗？”
“喜欢。”
“我彻底恢复了，狻猊香炉就送你做礼物吧，留个纪念。”
此话一出，眼前男人突然变得狠厉，眼眸一眯，伸手按着她腰撞在自己怀里，哑着声音凑近：“怎么，要走了？”
姜芷丝毫不惧，还抬起手攀着他肩膀，好让自己能舒服些：“当初我们约定，待我恢复便离开，褚教授忘记了？”
“忘了。”
“那该怎么办，我再提醒提醒？”
“没用，想不起来。”
“褚弋是个小赖皮。”
他又凑近些，歪着头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盯着她鲜嫩的唇瓣：“赖皮又怎样，我倒是还记得当时姜小姐说过，至期必践三愿，可还算数？”
姜芷笑他：“你忘了那句，这个倒是记得清楚。你们讲究礼尚往来，既然你忘了一个，那我也忘一个，是不是正好打平？”
“你敢忘试试。”
“嘻，现在怎么不担心佛祖在看了？”
“你说的，佛祖忙得很。”
“这么信我呀？”
“嗯，狻猊乃上古神兽，自然要比我多知晓些事情，不听你听谁？”
姜芷咯咯的笑，故意吹了他一下，轻声一字一句开口：“褚弋，践你三愿，决不食言。”
“今晚好好想想，要求我些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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