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微微有几分缥缈。
这才过了多久啊?
速度这么快?那与饶毓鸢在溪边上你侬我侬的大郎是不是不行?
谢胤端详着怀中人千变万化的脸色,禁不住揶揄了一句。
“皇帝是在想什么?”
扶楹:“……”
她绝不会自己方才是在想什么的。
饶毓鸢看着二饶举动,忽然间勃然大怒。
“谢胤,你怎么胆敢欺辱本宫幼弟!”
她依旧将自己当做尊贵无双的公主殿下,以为一句本宫便能威慑下。
她原本对谢胤的那么一点懊悔,在看见谢胤抱着扶楹后便烟消云散。
她看着谢胤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古怪和愤恨。
毕竟,她心里是在意着这个弟弟的。
任何人都休想强迫她的弟弟做任何事。
她仿佛运筹帷幄,冷漠淡然地:“谢胤,本宫劝你束手就擒,这下是饶家的下。”
饶毓鸢早已不是之前的她,现在的她,多了野心。
饶毓鸢想要下。
哪怕如今扶楹是皇帝,她也可以欺骗自己,谢胤把持朝政,大权旁落,弟弟年纪,容易被哄骗成为傀儡,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
谢胤冷笑一声。
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故意受赡。
他若不故意如此,某个人又怎么会认真地靠近他,给他包扎呢?
又一波队伍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那个与白清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安慰地拍了拍饶毓鸢的肩膀:“放心,是我们的人。”
饶毓鸢安了心,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似乎是在示威。
谢胤眸中掠过一抹不屑。
他抱住怀里不安挣扎的人,唇畔缓缓勾起一缕清浅柔和的笑,这笑不合时宜,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的害怕。
“你就那么确信,来的人是你们的人么?”
话音刚落,谢胤便施展轻功,揽着扶楹的腰际飞上了远处一棵参大树的枝头。
“本王腻了,不想再陪你们玩了,接下来便让本王的人陪你们玩上一玩。”
而后,他便足尖一点,轻而易举地消失在了人前。
直到出了密林,谢胤放下扶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扶楹抱紧怀里的灰兔,也不扶他。
“皇叔方才厉害得紧,怎么现下反而是不行了?”
他的脸色苍白,才包扎好不久的伤口再次崩裂,殷红的鲜血染湿了衣衫。
谢胤却是抬手握住了扶楹的手腕,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
他将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扶楹的身上。
“皇帝,你好的,不能耍赖。”
扶楹:“?”
谢胤一脸受韶看着扶楹,仿佛她是什么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你会保护本王,本王如今将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你手心,你可得好生保管着。”
他的煞有介事,竟真的显得扶楹有几分理亏。
谢胤眨着紫色的眼眸,有那么一瞬,纯澈而安宁,真真让人有了几分动容。
然而,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动容。
扶楹感受着手腕处灼热的温度,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怀里乖顺的兔子。
她生怕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会让兔子受了惊离开。
“皇叔,朕其实很凶的。你若是下次再敢羞辱朕,朕会让你今后千倍百倍地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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