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欣摇头说：“不知道，感觉应该是个女的吧，沈哥说话一直很温柔。”
张毅闻言一捂脸，不用猜了，十有八九是方欣怡。
老沈这货有前科，曾在半年前喝多了给方欣怡打电话表白，被拒后emo了好久。
没想到今晚上又故技重施，哎！
张毅也是服气，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喊道：“老沈你抓紧点，我等着上厕所呢！”
“知道了，马上……马上！”里面传来沈烨的声音。
很好，意识清醒，就是说话有点不利索。
洪四海凑小声说：“没事吧？”
张毅笑着说：“问题不大，就是受了点小刺激，咱们耐心等着就行。”
时间不大，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紧跟着，沈烨脚下踉跄的走出来，两眼直勾勾的，眼角还有点红。
沈烨一出来，就冲洪四海嚷嚷。
“老洪，烟呢，来一根。”
洪四海一边递烟，一边担忧问道：“老弟你没事吧？”
沈烨吸了吸鼻子，点上烟故作潇洒道：“我能有啥事，走，咱们喝二场去！”
一瞬间，仿佛那个曾经叱咤欢场的沈老四又回来了。
只是装逼不到半分钟，下楼梯时身子一栽，若不是王家欣手疾眼快，一把薅住了他的羽绒服帽子，这厮非顺着楼梯滚下去不可。
“家欣，松开，我没事儿，走走走，二场，今天我请客，多喊几个妹子，咱们喝个尽兴！”沈烨还在嘴硬。
张毅见状给王家欣使了个眼色，后者直接上手架着他离开。
洪四海叹口气说：“瞧这事儿闹的。”
上了出租车后，沈烨还嚷嚷着去夜场，张毅随口答应着，却安排司机往凯悦酒店驶去。
沈烨闹了一会儿，倚着车窗沉沉睡去，兜里的手机响起都不知道。
张毅将手机拿过来，看到来电人是“方欣怡”，想都没想直接接听。
“喂，你回去了没有？”方欣怡的声音有点儿担忧。
“方主任，放心吧，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张毅说。
“你是……”方欣怡迟疑。
张毅说：“我是张毅，咱们见过面的。”
“哦哦，张工你好。”方欣怡说：“沈烨没事儿吧？”
张毅说：“除了喝多了说了堆胡话，别的都没事。”
“他……他都说什么了？”
张毅看两眼老沈，叹口气说：“他说别人是‘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可他是‘树深时雾起，海深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你’。”
“啊？”那边的方欣怡沉默了良久后才问：“他真这么说的？”
对方语气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张毅一愣，啥情况，我特么胡乱喊两句前世刷爆朋友圈的小作文，你还当真了咋地？
张毅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啊，你可以等明早问他，不过看他醉的样子，明早可能忘记了。”
赶紧打个补丁圆一下吧，否则老沈明早非懵逼不可。
“哦哦，那辛苦你们今晚照顾一下他，谢谢。”
挂掉电话后，张毅反复琢磨了半天，好像有点搞明白方欣怡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了。
“喂喂，老沈，醒醒，到地方了！”张毅推了推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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