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紧急军情。孙权急急出城去了,并且说要过几日才能回来。我在家中闷得发慌,决定出去走走。
在城中转了一圈,日暮时往回走。回家路上会经过一条小道,道路两旁有很漂亮的梧桐树。那条路其实是绕远了的,平日并无几个人走。但我却偏喜欢那里,每次散步都会去那里。
这一次亦是如此。缓缓踩着梧桐叶而行,忽然听见身后有马车声。
我回过头,看见一辆垂了布帘的马车在我身后行驶,驾车的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这么狭窄偏僻的路怎么也会有马车行走?心里有些诡异的感觉,却还是站在一边,等它过去。
它缓缓经过我身边,忽然,从低垂的布帘里伸出一只手。
在我明白过来之前,我已被一把抓进了马车。那一只手勒紧了我,又有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渐渐适应了车里昏暗的光线后,我发现车里坐着两个蒙面的大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挣扎是无谓的,逃跑更是不可能。我只是任由他们紧紧勒住我,耳畔响起马车飞驰的声音。
即使是要死在这些人手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我竟心如止水。甚至有些好奇,这样漫长的生命,到底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结束。
只是总有些不甘,我还想见他一面。
但他们并不打算杀死我。在一片荒凉的树林,他们拖我下车,那大汉松开我,我四处望望,并不说话。
“夫人的平静,很令在下佩服。”其中一个蒙面人这样说。
我笑笑,说:“你们显然是预谋好的,我就算不平静,又能怎样。”
他也笑起来,说:“委托在下的人说夫人不是平凡女子,果然如此。”
“委托之人是谁?”我好奇地问。
“抱歉,无可奉告。”
“也是,本来问这个也是多余。”我仍是笑笑,“你们到底打算怎样?”
他看我一眼,然后缓缓地说:“有人要我告诉夫人两件事。第一,做人要收敛……”
他停住没有再说,我等了一阵,忍不住问:“第二件事呢?”
“若让陛下知道,后果自负——”
这句话音刚落,肩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低头,看见一把匕首穿透我的左肩。血瞬间汹涌而出。
他一下子抽回匕首,看我一眼,说:“多有得罪。”
我捂住伤口,挣扎着想站住,却还是忍不住瘫坐在地上。
“夫人放心,这伤口不会致命,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一会夫人往西走,不一会便能到家了。请夫人记住我的话。”
他留下这一句话,将一件深色的披风扔在我身边,然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我独自坐在满地落叶中,有一阵子疼痛几乎让我疯狂,但渐渐便适应了这种疼痛,血也渐渐流得少了。
等到疼痛已经比较容易忍受时,我撕下衣角,将伤口紧紧扎起来。尽管仍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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