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我们就去看墓地吧？”程晏问。
“嗯。”
程晏戳戳碗里的饭，“丫头，你还记得展姨说过的……要和我爸葬在一起吗？”
子衿点点头，抬头看程晏，“……你提起来我倒是很意外，我以为你不愿意呢……”
程晏苦笑，“我当年那么阻拦我爸和展姨，不是你以为的我不愿意展姨当我的母亲，我……算了，不说这个了。等会儿给展姨看墓地的时候我们注意着合适的吧。”
子衿想了想，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是程晏当年不愿意接受程锦华和展娥在一起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她的话，子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啊，耽搁了程晏，还耽搁了程叔叔和妈妈……
程晏碰了下发神的她，“想什么呢，吃饭。”
“……程晏，对不……”
“闭嘴，吃饭。”程晏打断她。
程锦华当初去世火化以后，骨灰送回了渝城，现在还在渝城南山墓园。南山墓园条件一般，但他们那个时候也买不起更好的墓地了，这儿已经是当年的他们能力之内最好的地方了。
程晏在山脚买了一束白菊，放在程锦华墓前，对子衿说道，“三年里都没回来过，怪对不起爸爸的。”
子衿清理着墓前的杂草之类的东西，说道：“程叔叔不会怪你和嘉然姐姐。”
程晏轻轻一笑，看向碑上的程锦华的照片，程锦华向来是和善的，是个老好人，正义感又强。
“爸，我回来了，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没有马上回来看您很抱歉。嘉然她出差了，我们回来之前说好了，等她这次出差回来，就带着她给您找的女婿回来看您……”
程晏不是个话多的人，却在父亲的墓前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子衿想说自己先回避一下，怕她在程晏有些话不好跟程锦华说，程晏却摇头说不用。
最后，“爸，您和展姨葬在一起的话，您会高兴的吧？”
南山墓园条件实在一般，程锦华周围的邻居似乎都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看墓人还是个戴着老花眼佝偻着的老大爷，实在不好。
最后他们把展娥和程锦华的墓地选在了畅园墓山，是夫妻的双人墓，两个人都不爱拖泥带水，很快就签了协议，然后约好了一个日子入葬。
“等嘉然姐姐回来了才入葬我还能理解，不过你会挑所谓的黄道吉日倒是我没想到的。”从畅园出来，子衿对程晏说。
程晏年少时的确对这些所谓的“黄道吉日”或者“诸事不宜”的日子很是不屑，但程锦华和展娥作为老一辈的人倒是多少信一些。
程晏笑笑，“信其有不信其无而已，反正也要等嘉然回来，那就慢慢挑个好日子吧。”
“嗯。”子衿声音轻快，“哎，程晏，你什么时候入职啊？”
“明天办手续，大概最迟也就下周一了。”
“你当初为什么学法语啊？以前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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