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19章 119哭泣的樱花_柯南之第一百次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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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坂田佑介如愿以偿之后再被捕。

  对于这起案件,久保田穗并非从一开始就有感触。

  相比月影岛的麻生成实,浪花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坂田佑介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提起这起事件,服部与和叶的少时情谊,和叶对小兰的误会,服部与柯南的护身符之交,林间屋舍中有着骷髅般相貌的沼渊己一郎,正中柯南胸口的那危险的一刀……

  在所有那些精彩片段的掩映之下,好像最不起眼的就是这个凶手。

  坂田佑介遇到的情况与麻生成实有点相似,都是父亲被害之后还背负骂名,得知真相之后决定复仇,而跟麻生成实不同的是,坂田佑介的父亲死亡非常突然,没能给孩子留下只言片语,麻生成实可以因为父亲的遗书而放下仇恨,坂田佑介却是彻底没有机会。

  血亲复仇、警察犯案,这两个元素叠加,让她这个旁观者反复自问:她心里到底是同情还是反感多些?

  对坂田佑介的同情就如她对每一个血亲复仇杀手的同情一样,源自他们确确实实遭受过的苦难,但这种同情十分浅薄,多少带点高高在上、事不关己。

  至于那种反感,隐含的意思或许是:她看待某些职业时的滤镜,这个滤镜附带的道德要求,并非“好人”,而是“圣人”或者“非人”?

  难道,即使面对伤及己身的悲剧,他们也应当不愤怒、不怨恨,即便遭遇了误解和对抗,他们也应当不疲惫、不痛苦吗?

  他们不应当有“人之常情”吗?

  人的思绪常常是零碎且杂乱的,如果不做收拾和整理,很多人甚至根本没有能够自洽的价值观念,而久保田穗因为自己在这个案件中感受到的矛盾心情,忽然诧异起来:她难道一直都抱着如此冷酷且不现实的想法吗?

  价值观不能帮她脱离无限重启,这种自我反思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她忙于探索这个世界,寻找世界的出口,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直到某次,在一个她加入了黑衣组织的回档中,她又恰好经历了这个案件。

  加入黑衣组织的那些回档里,久保田穗的生活重心完全放在□□升职之路上,对这些案件疏于关注,两位数的黑方存档,她来到大阪的次数屈指可数,经历这起案件更是仅此一次:

  案件最终,服部平次揭穿坂田佑介行凶的真相、阻止他举枪自尽,两人在夺枪过程中双双中弹,又不慎引燃了当下身处的仓库,危局之中,腹部流血的少年侦探对坂田佑介喊出“给我站起来!你警徽上的樱花徽章可是会哭的!”,并且强撑着流血的身体把人拖出了火场。

  藏身附近的久保田穗摸了摸衣兜里的警察手册。

  她倒不在乎这个樱花徽章会不会哭,但是忽然之间她理解了坂田佑介,也理解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矛盾心情:

  愤怒是人之常情,仇恨是人之常情,想要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但放任这些情绪膨胀、纵容自己犯罪,这是错的。

  之所以反感坂田佑介的这起案件,是因为田穗见过做得更好的人,前生今世她都见过那些能在“人之常情”的折磨下依然做出正确选择的人,因此潜意识里会拿他们来对比。

  这才是她那滤镜的真实内涵,那甚至不是“职业滤镜”,而是她对某一类人的憧憬。

  衣兜里的樱花徽章安静如昔,没有要哭出来给她看看的意思。

  有些人的一生就像是在悬崖边上前行,远离深渊的手里抱着自己血肉铸成的脆弱心脏,靠近深渊的那只手里拎着鲜血淋漓的曾经,而这团血污时时刻刻都在变得更为沉重。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仅仅是维持自己不堕落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就更别提什么向前走。

  第六十七个存档,大阪,乡司议员家起火的仓库旁,打入公安警察的黑衣组织卧底苏维翁白心想:抱着一颗柔软的心、抛下血淋淋的过去向前走,这可比冷酷无情要难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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