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一种熟悉的陌生，似乎她曾经在记忆深处的哪里见过，又似乎毫无印象。
她扯开嘴角尴尬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啊，就是你突然拍我一下，我还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就躲开了。」
这个理由找得其实有点蹩脚，姜湮之前和秦希别说是拍肩膀了，其他举动也都做过，那时候可没见姜湮反应这么大。
而且病房里的其他人互相拍肩膀的时候也不至于会猛地一跳，毕竟大家都算是朋友了，多少还是有点放心的。
姜湮现在这样的抗拒……实在是有点反常了。
姜湮也意识到他们都在看自己，估计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几乎是下意识的，姜湮就起身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不用管我。」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一瞬间，秦希也从她身后站起来了，「湮湮，
我和你一起去。」
姜湮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往外走了，也没注意后来的秦希有没有跟上来，再加上她刚刚猛地那么一甩，现在总觉得和秦希之间的氛围很奇怪，没好意思主动开口说话。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在进去洗手间的时候，姜湮无意往身后看了一眼，哪里还有秦希的身影？分明空无一人。
姜湮那时候还以为秦希是落在后面了，探头喊着她的名字，空气中除了姜湮自己的回音再没有任何人的响应。
姜湮心里自然是觉得奇怪的，但是她本来也有点急了，这会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找了一个隔间就进去了。
坐上马桶之后姜湮才意识到这个洗手间有点不太对劲，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香薰过浓了，熏得有点刺鼻。
她不得不撕了一团纸巾堵在鼻子前，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也没再管这件事。
直到从隔间里出来洗完手，姜湮一个转身，对上了刚刚送药的那个护士。
也是这时候的对视，让姜湮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是她入职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女同事，第二天还在四楼把他们推了出来，让他们不要迟到！
姜湮勾了勾唇角，想着这人心思并不是很坏，说不定自己可以尝试拉拢一下。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护士就猛地往前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
「我给你的药，你都吃完了吗？那些药很贵的，你可不能浪费啊！如果让我发现你没乖乖吃药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你应该不想被惩罚吧？你试过那样的滋味，并不好受对吗？」
「我给你的药，你都吃完了吗？那些药很贵的，你可不能浪费啊！如果让我发现……」
「我给你的药，你都吃完了吗？那些药很贵的，你可……」
同样的一句话，护士在姜湮面前重复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快，让人莫名感觉压抑，似乎快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护士的脸也变得很扭曲，并不是面目狰狞，而是真的变形了，不像一个人脸可以做出来的形状，看着只让人感觉她是个怪物。
护士步步逼近，姜湮退无可退，就在这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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