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废话忒多。
“是!可也不是。”店伙计脸色一垮,从柜台里取出竹简,拍在白宏手中,半埋怨道:“从三楼掉下来!给人额角砸破皮,若非小人好说歹说,对方岂能善罢甘休?”
白宏立即查阅,确认无误后,整个人尴尬住,竟是这样吗?他愧疚道:“那姑娘如何了?”
店伙计说道:“破相在所难免,小人有心支给她医药费,对方不肯收,得知公子并非存心后,也就做罢。不过没得事,她脸上疤本就多着嘞!”
其实他说的夸张了,对方手持长剑不假,但一寸也没拔出;伤口不小,血流的也多,却并非要找人理论,甚至只说了一句话,‘三楼掉下来的’,留下东西就走,平静的吓人。
白宏听到“姑娘”、“破相”这两个字眼,愧疚更甚,便问道:“除了脸上疤多,她可还有其它特征?”
将来有缘再见,自该当面赔罪。
“特征嘛。”店伙计抠了抠额头,想了半晌,无奈傻笑道:“睡一觉忘了,不过公子你信我,那女侠绝非常人,只看一眼就让小人噩梦一宿!”
“好吧。”
白宏叹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又如一阵风掠上楼,耳畔传来店伙计称赞,“公子这身气派得紧嘞!必定诸事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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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店伙计却猛的拍手,又大声道:“公子,恐怕有桩姻缘嘞!”
白宏听到这话,特地转身,低头瞧着年轻伙计,酝酿了几息,直接一口,“忒!”唾沫星子四散飞出。
店伙计连忙躲开,笑的合不拢嘴。
白宏喜静不喜动,遇事多嫌麻烦,但他静时,其实会考虑很多,属于谋而后动。无他,被坑害的怕了。
就比如今天拜访程家,明面上只需一身素衣,谁都看得出是给马钧服丧,任谁也再难开口“别的”。
并非空穴来风,年初还在小镇时,白宏听墙角,沈老头跟程青谈过,很隐晦,但又能明白。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靠程青太近。
多吓人啊!
从小带到大的妹妹,说给你当媳妇儿……
“所以俗气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嘛。”
白宏自嘲地笑了笑。
他刚踏出天韵阁大门,还没来得及牵马,便有几名手脚麻利的仆人,将东西顺手接过,二话不说就走,给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还能这样抢东西?
“唉唉唉!谁呀,你们谁呀?”
“白公子,这边。”
有道熟悉嗓音传来。
白宏定睛一看,一辆六驾马车停靠在不远处,车帘后的老者并不陌生,丞相陈陵。
他顿时犯难,倒不是怕过去让人害了,对方要杀自己,手段不会如此下作,更不可能亲自露面。而是自己赶时间去程家,不想和对方掰扯太多。
思虑过后,白宏快步走去,双臂环胸,眉毛轻挑,说的话却像没过脑子,“丞相大人可打算斩草除根了?”
“说什么呢?”陈陵置若罔闻,青年人的话,听三分即可,余下七分,哪怕再合理,也是骗人的。
白宏没好气道:“揭不开锅了?”
陈陵笑眯眯道:“程家有女初长成,给你提亲嘛。”
白宏眉头皱得厉害,启衅道:“你谁啊?”
要说当今天子李综在场,甭管白宏认不认,至少在法理上的确能给他赐婚;至于剩下的,甭说丞相,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权利干涉他人姻缘,无它,大雍律法!
但就在这时,一双浑浊双目忽然出现在陈陵身后,厉声道:“上车。”
白宏登时脊背发麻,狗日的!真见鬼了。原来是挟沈老头以令白宏啊。他只得乖乖照办,上到一半,先打量车内,代王李常在,并不意外,他记得对方。唯独有个儒雅的中年文官,眼熟,但不认识。
他问道:“这位大人?”
中年人微微一笑:“程抟。”
白宏右脚一滑,若非手快,可不就得摔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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