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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顿时嘴角微微抽搐，“喂，我又不是什么病毒，你用得着这样吗？”
姬湮对待实验对象的态度一般都很温和。
“见谅，习惯使然。”
擦完手便又重新将手套戴上了。
少年其实也并不介意，他很久没跟正常人对话了，眼眸好奇地盯着姬湮不放。
“我叫蓝钧，你叫什么？”
“时寒砚。”
姬湮转眸让那群人去另外一边点火，这里交给她。
本来就是临时组队，那群人当然没什么忠诚可言，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像是屁股后面着火了似的。
“蓝钧这个名字，是你作为人类时候的姓名，还是你觉醒神智以后自己取的？”
蓝钧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反问：“你猜？”
姬湮把着他一侧的扶手，微微倾身，锐利的双眸似乎将他所思所想都洞穿了一般。
蓝钧忍不住按着宽大的座椅向后挪动着屁股。
“说话就说话，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姬湮扯了扯唇角，“看来是你以前就叫这个。”
“你猜错了，我这是自己取的。”
姬湮勾唇轻笑了笑。
蓝钧这才反应过来，“好哇，你诈我！你太奸诈了！”
少年双眸控诉地看着她。
姬湮的目光落在了旁边两位侍从身上。
他们的状态显然介于丧尸和人类之间，但外表还算完整，可以入目。
但动作有些僵化，脸色青白，眼神空洞。
像是个只会听命行事的机器人。
嗯，也十分具有研究价值。
姬湮在心中评估。
少年却是不高兴了，像是个想要抢回家长注意力的孩子，在她面前挥舞着双手。
“你看他们做什么，他们就是普通丧尸，可没我稀奇！”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唔，从有意识起就在这里了，”蓝钧眼珠子狡黠一转，“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哪里醒过来的？”
“哪里？”
蓝钧忽然鼻尖耸动了一下，脸色顿时发绿，“呕——什么味，好恶心啊！”
天台另一边的火堆已经点燃了，墨绿色的烟雾一圈一圈蔓延开来。
这气味对人类来说，没有味道，也没有任何影响。
但对丧尸来说，就相当于生化武器了。
虽然他们自己本身，也算是种生化武器。
蓝钧都这么恶心，更别提其他丧尸了。
直接就难受得翻白眼，被烟雾逼得不停朝外围走去。
蓝钧的两个侍从也忍受不了，直接一脚从楼顶天台坠落下去了。
少年气得骂了声脏话，扒拉着栏杆往底下瞧，他们已经面无全非了。
“时寒砚！你知不知道我让他们变成这样花费了多大的努力？！末世降临快半年了，他们是最接近人类的！”
姬湮毫无愧色，“不知道。”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我不告诉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了！呕——”
一口气说完一连串，最后被烟雾熏得干呕了一声。
姬湮唇边划过一丝浅笑，转瞬即逝。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个特别研究所的主要研究方向和我的有许多重合之处，只是我们的目的却是截然相反。”
姬湮看了眼渐渐蔓延开来的烟雾。
越到外层，烟雾的颜色便越浅，一直向外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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