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掐住我的手腕，朝我使眼色，我一愣，看了龙薇薇一眼，最后冷笑着对着约翰说：
“满意。我真的好满意啊。满意地我想归元。”
约翰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换了个二郎腿的姿势，问道：
“不好意思，原谅我不懂你们的那一套谚语，请问归元是什么？”
“哦，归元……在我们那边的说法，就是指一个人太高兴，高兴地想和全世界同归于尽来一场狂欢宴。”我摸摸脑袋，僵硬地笑笑说。
“和全世界同归于尽？”约翰笑了，“就是毁灭世界吗？”
“是啊。”我咧齿笑着。
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我能够从约翰蓝色的眼瞳深处看到一闪而过的红光。
约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道：
“龙飞晖先生，恕我直言，尤蒙冈多是我们家族的象征。在北欧神话里，尤蒙冈多又被称为世界蛇，是环绕世界的一条巨蛇。既然龙先生你扬言说要毁灭世界，那自然也等于要灭了我们尤蒙冈多家族。那么，请问你要怎么毁灭我们尤蒙冈多家族呢？用你那只残废昏迷的老龙吗？”
说着，无论是约翰掀唇笑了，周围在座的尤蒙冈多族员中听得懂中文的人也都哂笑了起来，带着不屑和嘲讽。
我也是跟着笑了笑，他们笑我的无知，我同样笑他们的无知。
约翰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从餐盘里插起一枚蓝莓，道：
“龙先生，麻烦我有些失言了，事实上，我还是非常尊重你和你的玉帝的。但是我想说的是，玉帝并非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兽，也不是最强的神兽。而且这一次神选者仪式，我志在必得，因为……我已经有了上天赐予我的最棒的秘密武器。”说着，他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搂过了龙薇薇，不顾龙薇薇的惊呼和惊怒地挣扎，死死把她搂在怀里，我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约翰却松开了手，嗤笑了一声，道：
“怎么了？龙薇薇已经答应了和我重归于好，重新做我的女友，我搂着她有何不妥么？算是善意的提醒吧，龙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参加虚无墓林了，这一关里藏着的秘密，可远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里的路，既通向天堂，也通向地狱。”
“真是……多谢警告了啊。呵呵。”
我死死攥紧双拳，一眨不眨盯着约翰那轻浮的目光，在十数双目光的焦距下，平复着剧烈动荡鼓涌的情绪和鼓胀不已的胸膛，最后又重新慢慢落座。
矮子突然一口酒水呕喷了出来，粘稠的酒液夹杂着乳白色的唾液在了金丝楠木桌上，然后他醉醺醺地抓住了我的裤脚，双颊绯红地对着我道：
“哎哟，不行了，我喝醉了，飞晖，你服我上一下洗手间吧。”
说着，他突然朝着我眨了一记左眼，眼瞳晶润灿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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