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找遮挡物挡住自己。
他心跳如鼓,生怕被薛菱看到。
又过了一个转弯角,程竟连忙追过去,却看不到薛菱,他到处找到下,依旧没有薛菱的身影。
巷子灯光昏暗,里面幽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忍不住喊了声:薛菱?
没人应。
过了几分钟,他又喊了句:薛菱?
躲在暗处的薛菱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要跳出来似的。
她听到了程竟的声音。以为是幻听,结果是真的。
这巷子她比程竟熟悉,所以能躲在暗处,程竟发现不到她。
他还站在那,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拉的很斜长,似乎还在找她。
薛菱不出去见他,心里默默祈祷他赶紧走,别再出现。
程竟没找到她,他猜想,也许她发现了他,并不想见他,所以才躲起来。
她这么机灵。半夜被人跟踪肯定会发现。
这么一想,他眼里的寂寥汇聚成海,他扯了扯嘴角,无力笑了下,对着四周说:你注意安全,晚上别一个人回家。
角落的薛菱已经控制不住眼泪肆意泪流。
他又说:你毕竟是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回家很危险,要是你不想见我也没关系,让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的,我就走。
你说一句话,说什么都行,我听到声音就走。
……
我不会纠缠你。薛菱,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安全。
……
黑暗中,薛菱终于回应他:你走吧。
顿了顿,空气有十几秒的凝重,他说:好。
其他的再没有,一个字多余的都没有。
脚步声越走越远,薛菱觉得,他是想让她听见他真的走了,所以才故意发出脚步声,让她放心。
就连告别,都那么温柔,都舍不得她害怕,让她放心。
脚步声彻底消失了,薛菱蹲在角落,靠着墙,在黑暗看不到的地方,满眼的泪水。
这一天后,薛菱生病了,心中郁结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感冒发烧跟着一块来折磨她。
她在出租房里躺着动弹不得,去过附近的小门诊量过体温也打过针,回到家吃了药睡了觉,一觉醒来还是不见好转,她头疼的要死,嗓子发哑,甚至一度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受凉加上三餐不准时才生病。
她说不出话来,干脆躺着,干瞪着看着天花板,保持不动,头才不痛。
她一动,头就痛,就像有人拿针扎她的神经。
她没去上课,辅导员打来电话问她怎么了,她说说不出话,一直咳嗽,就给辅导员发短信,告诉她,她说不出话生病了,要请假,辅导员听到她在咳嗽,就说好,让她病好回去补假条。
她打字回复说好。
放下手机,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又想死,这样就可以去跟薛郁见面,跟薛郁说声对不起,可她没这个勇气,迷迷糊糊之间拿手机给方随发短信,让她帮忙叫下救护车。
她还不能死。
要活下去。
她还有程竟,她想见他,不能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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