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去喝糖水啊?”余自新逗二姐。
“我跟他摊开了说,我这几年可没工夫拍拖,有那时间我还想多练练画画呢。”宋诗远越学越觉得学海无涯,美术基础课一门一门,都是将来用得着的,透视,构图,色彩,全是基本功,只能多练,多感觉。
余自新又跟二姐絮絮说了很多话,挂了电话,站在出租屋门外,有许多邻居走出来散步赏月,夜风有淡淡的丹桂清香,一轮明月照在她和姑父、洋洋的头上,也照在g市的小院里,和故乡二姑、雯雯的头上。
秋节过了,余自新的课程也开始了。
钟美云又来纠缠,为了每个月多二十块房租,她能赖一个晚上。
为了耳根清净,余自新答应给她一个月四百,不过,她们这次得找几个见证人,把合同也修改了。余自新没请王姐当见证,她请的家属院里钟美云的班组领导还有几个同事。
钟美云提前退休,她儿子接班,还跟这些人一起上班。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能不能丢得起这人,钟美云好像没想过。
回家后儿子老公都黑炭脸孔,嫌她丢人,她还委屈,“我都是为了谁啊?你们两个有点本事我用得着跟人家一毛两毛讨铜钿啊?”
余自新算算日子,她的屋子要是十月旬能装修好,姑父和洋洋再接到活儿,最快也要十一月才能有下一笔收入。
赶快找工人吧。
她和姑父一起去了马路人才市场招人,唉,就像姑父离开工地前说的,很多人灰头土脸坐在路边,腿前搭个刷白的薄木板,上面写着“泥瓦水电贴瓷砖”之类的字。
姑父问了几个人,招了两个人。都是有几年经验的,经历也和姑父洋洋之前相似——拿不到工钱,走投无路,睡一天两元的大通铺旅馆,买两个馒头吃一天。
姑父跟他们讲好价钱,一天四十。
两个人开心地笑了。
按理说余自新他们是不用提供食宿的,可她实在不忍心,就让他们睡在房子里吧,做饭时让洋洋多送去两份。
姑父的眼光挺好,这两个人都是熟练工,会贴地砖墙砖地脚线,也会砌墙抹灰批荡。小房子水电走线简单,主要是木工活要细致,他们父子就专心干这个。
有了两个帮手,装修进度快了许多,一周后,房子装修好了。
余自新的营业执照各种证也都办好了,她定的灯箱招牌也运来了,仍旧用了和二姐一起做的设计——姐妹变美体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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