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地问:“那张总呢?”
孝和还在玩着笔,说:“张总吸烟不多,听他评价陈总吸烟,应该也是会吸烟,也属于‘主动吸烟者’,可他喜欢仰起头抽烟,这样个动作暗示他有很强的独立意识,自恃过高,但其实比较重感情。从他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比较只直率爽朗的人,很有自信,十分明确自己的爱憎是非对错,干脆果断利落,可是也免不了有些清高自我。”她看看聚精会神听她说话的俊佑,说,“所以,这两个人,一个理智多于感性,总要保守地经过仔细思考再做决定,而另一个‘外冷内热’,喜欢尽快决定。但是,他们都是商场老手,做事都会留三分。因此每到最后都会给彼此留一点空间,回去磋商,结果每次就这么拖下来了。我猜的就是这么多了。不知撞对了对少?”
俊佑的表情可以用惊讶来形容。
“依葫芦画瓢,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所以,我都说了,我很没信心的。”孝和下巴抵着膝盖,双臂抱着晃来晃去。
“我一直找不到什么原因,每次都是准备很好,可最后都是没有一个结果,也许,正是你说的这样。有点意思。”俊佑不住地点头,“孝和,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孝和有些为难,“我没经历过啊?乱给你开药,行吗?”
“不妨试试看,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俊佑是在鼓励,更是在好奇。
孝和又盯着橙子,断断续续地,不自信地说:“你知道陈总在犹豫什么吗?他没有否定一定是因为值得,可是是哪里让他下定不了决心呢?你确定你准备的都没有问题吗?还有,他们一直都在同步的吗?”
“也不是都同步,这次,张总就先来,明天到,陈总后天到。”俊佑说。
“那不妨你趁着只有张总一个人,找个借口投其所好请他做点什么。他既是‘外冷内热’,那么你做的,都会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然后——”
“我明白了!谢谢你提醒我!”
“陈总到了以后,你再妥善处理一下,不要让他觉得厚此薄彼,这个,没问题吧?”孝和提醒。
“我明白。”他回答。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属于基础学科,自然看得明白。
“有没有想过让利给他们。”她问。
“起初有想过,但是当时提起的时候,陈总好像并不满意,所以,我有些不敢冒这个险,我担心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他回答。
“也许他并不是不满意,只是需要时间思考。”孝和说。
“听你刚才的分析,我现在觉得是应该是这样的吧。”俊佑表示赞同。
“我真的可以吗?”想到即将要参加的谈判,孝和从没停止担心。
“放手去做,不用担心,可以给我发信息或者递纸条。”
“谈判时候的合同版本你都准备好了?”孝和问。
“好了。”
“三种?”
“嗯。”
孝和点点头。
“最近你和他——”俊佑欲言又止。
“还好。”孝和回答得言简意赅,“张总明天到,陈总后天到,谈判安排在大后天。”
“对。”
“那,我是你秘书吗?”孝和问。
“你喜欢怎么介绍自己都行。”如果说是程太太我会更开心。还是没有信心说出口。
该是因为知道了俊佑相亲的事,该是因为跟京年之间发生了量的变化,该是因为清醒了自己不再是个小女孩。种种。她开始强迫自己要与这个暗恋了她十几年的男人保持一定距离。
她做的不明显,只是他感觉到了。他自以为是地以为这都是因为他那天变相相亲被她撞到了才有的后果。
那么多际遇,哪里是我们说得算的。
有时,我们不断努力争取;有时,老天早已为我们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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