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十八章 匕见(中下)_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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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百病自消。在下家传一帖启正复心方,或可疗令亲之病。”

  那人忙鞠一躬,抬手请道:“那便请公子进来瞧瞧。”

  李烬之随他进门,只见他掀起地上一块木板,指指下头的空洞道:“我家人在下面酒窖,公子请吧。”

  李烬之谢过他,顺着木梯爬下。窖中烛光昏暗,立着一名男子,面容刚正,头发花白,额上深纹有如刀刻,虽穿着破旧的粗麻衣衫,一身清贵气度却显然不与之相称。他愣愣地看着李烬之渐渐走近,始终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李烬之极力按捺着起伏的心绪,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忽地深深一躬,低唤道:“先生,学生来迟了。”

  那人怔愣半晌,蓦地“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不能言语。

  李烬之也连忙跪下,与他互相扶持起身。那人双唇发颤,激动地望着他,半晌方哽咽道:“殿下,赵景升愧对您啊,无颜再当这声先生。”

  李烬之断然摇头,恳切地说道:“先生说哪里话。先生教我识字明理,我未有半分报答,反累得先生半生坎坷,是我无颜再作先生的学生。”

  赵景升拭了拭泪,勉强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着李烬之,看他眉目英挺,轮廓分明,一棱一角都似经过千百次的磨砺,有如山岳般的踏实沉定。他一时百感交集,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慨叹道:“殿下变得都认不出来了,清瘦了,硬朗了,小时候圆头圆脑的,那样粉妆玉琢的一个,才只有、只有……”

  “只有这么高。”李烬之走到屋角一个破旧的大酒缸前,轻轻拍了拍,“这个竟然还在。当年我连夜出逃,遍地都是搜捕□□羽的官兵。走到这里,险些被擒,幸得老酒翁收留,就躲在这口缸中。缸内装满酒,正好没顶。老酒翁当着官兵的面打开缸盖舀酒请他们饮,这才瞒了过去。我至今都记得透过浊酒听到的怪异笑语声,像是被泡涨了,模糊变形,又滞又重。还有从眼耳口鼻发根毛孔中渗进去的酒味,酸涩得人五脏六腑都抽在一起。从此我千杯不醉,越是喝酒,就越是清醒。”

  赵景升眼眶又湿,感叹道:“这老酒翁确是义士,六年后殿下托我找到他,才知他为替殿下守秘,第二日便已自尽。”他向上一指道,“他的儿子,也是忠直之辈。他不知殿下身份,只知他爹曾救过一个贵人。我找到他,几次想予他钱财或给他份差事,他却一直拒而不受,也从不多问什么,只说他爹是报人恩德,守义而死,无愧无悔,他不能坏了父亲名声。”

  李烬之自嘲地一笑,涩然道:“我对他爹又有什么恩,无非是七岁生日那天免了太子官田七成赋税,也不过是母后建议的行善积福之举,并非为恩泽百姓,却竟有人为此不惜以性命相报,足见我风家子民,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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