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但已习惯不敢多问,亦不敢忤逆他,只能点点头,乖乖地应了。
只是这回,她虽闭着眼,但再也睡不着了。
方才,上一世的场景,在她梦中不停交错闪现。
先时,是恩公营救的场景。
那时,恩公救了她们,还要将她们送往安全之地,中途,一行人都以为脱了险,便寻了个山洞,就地安歇人马。
那晚,她凭借自己浅薄的药理知识,在那山洞周边采了些草药,为负了伤的恩公敷药。
便是那晚,她瞧见了恩公背胛处的胎记。
也是那晚,恩公对她表明了心迹。
再有,便是这回的治洪之事。
她只依稀记得,上世时,夫君也是去了宁源治洪,且听闻是负了伤,至于何处负伤、伤势情况、以及什么原因负的伤,她却并不清楚。
把脑中记忆翻来覆去想了个遍,也没能有更多有用的片段,曲锦萱懊悔无及,一颗心提着吊着,怎么都放不下去。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方才那几句叮嘱不够,待想多说几句,可枕边人气息绵长,明显是入了睡梦,她连重重呼吸和翻身都不敢,就只能那么硬挺着,睁眼到了天明。
翌日起床后,本是同榻而眠的夫妇二人,一个神清气爽、眉目清扬,一个却无精打采,眼下黛影重重。
姜洵垂目看着曲锦萱:“昨夜没有睡好?”
曲锦萱条件反射一样,立马摇了摇头,完整地答了句:“夫君,我睡得很好的。”
睁眼说瞎。
姜洵半笑不笑地盯了她两瞬,自己伸手理了领缘,才向外迈出一步,衣襟又是一紧。
他回头去望,小女人抬着香腮,期期艾艾地问了声:“夫君可否稍等我片刻?”
这一大早的,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他睨了眼那瘦弱的腕节,再对扯住自己的人揶揄道:“这么喜欢牵我衣角,我若不在府里,你岂非…要抱着我的衣物才睡得着?”
曲锦萱被他说得一张脸活似充了血,立马像被烫了似的,撒开了手,用极快的速度说了声“夫君稍等我片刻。”便也不等他答话,立马撩帘小跑了出去。
像是怕他跑了似的,不多时,人便又提着裙疾步回来了,还带着一罐不知去哪儿寻摸来的、青秞倭口的瓷盒,那瓷盒外壁,描着几簇粉色的金沙罗。
看着被捧到自己眼前的瓷盒,姜洵眉间抖了两抖:“给我的?”
曲锦萱认真点头:“这是我一直在用的肤容膏子,夫君带着去宁源罢,若是受了伤,及时敷用的话,也不会留疤。”
姜洵再度把目光驻在她脸上,未几,眼尾流露出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唬着脸,半真半假地说了句:“你当我是你?碰一下就留印了。”
曲锦萱被这突如其来的荤话烫红了脸,她低声嗫嚅道:“是我不对,没能早些知晓夫君要去宁源,眼下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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