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显然是谎话。
韩恣行觉得自己的怜惜心实在太泛滥了,上回在春风阁便因为一桩人命案,他陪着一个素未谋面的柔弱女子去衙门里待了一宿,后来又被宣王扣押了段时日。
这回更离谱,他竟然带了个醉酒的女子回房。
老天作证,他的床榻可是一个同他性别不同的人都没碰过,就连韩妩,他的亲姐姐,他都嫌弃。
陆夕眠小时候喜欢往人被窝里钻,他好几回都揪着她后领把人扔出去。舅甥俩吵架拌嘴时,那小丫头知道他有“洁癖”,为了气他,好几次故意往他床榻上坐。
韩恣行早已形成了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自己不在时便把房门锁得严严实实,自己在时,但凡看到陆夕眠有要霍霍他床榻的意思,他都眼疾手快地把人扒拉走。
现如今已经能出手非常迅速,绝不可能有一条漏网之鱼玷污他的床榻。
韩恣行懒洋洋地掀了眼皮,又睨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兰姝。
一阵头疼。
这人是他亲自背回来的,也是亲自放到他的宝贝床榻上的……
要不是看在这株柔弱的小兰花是陆夕眠的密友,要不是看在她醉的不省人事的份上,他才不会管!
“哎。”
要不怎么说陆夕眠是来跟他讨债的呢。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不仅要管陆夕眠跟哪个男的交往过密,还要管她的朋友是不是喝多了被人欺负。
比起他的床榻被人睡了,更要命的是他昨晚听到谢兰姝说的话——
“夕眠喜欢宣王殿下。”
韩恣行其实早有预感。
在他被薛执扣下的那几天,他便隐隐察觉那个男人不对劲。
堂堂宣王,怎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问他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即便他可能是见证人,但那个女子不是更重要吗?
韩恣行曾跟卫惩旁敲侧击过,卫惩说他们御司台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宣王是从来不会亲自过问的。
宣王日理万机,每日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根本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
他只会接触案件相关的两方,最多再见一见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像韩恣行这种有可能见过案件相关人员的“热心百姓”,都是由御司台底下的人过问的。
宣王熬了一宿,连觉都没睡,亲自接见他,这已然十分重视,更不要说宣王还把他留下,叫他安心住着。
这是什么待遇?
韩恣行咂摸了一下那些日子的舒服滋味。
这是被人当长辈孝敬的滋味吧。
他大逆不道地想。
“唔……”
床榻上的女孩突然呜咽出声。
谢兰姝的小脸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藏在了被子里面。
她蹭了蹭,把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韩恣行眼皮一跳,一股燥意涌上心头。
他的被子,他干干净净的被子,从未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人这么蹭过。
他睡觉也喜欢这么着蹭被子,现在那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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